繁缕

绝对占有【二】

“咳,咳咳”

笑的有些呛到了,何九华拿起桌上的半瓶矿泉水,也不管是什么时候的,直接灌了几口,不咳嗽了,突然感到一丝疲惫,也是,毕竟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,最近失眠很严重,在跟踪小家伙的这段时间总会梦到从前的事,何九华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出乎意料的睡意很快就袭来了,

而梦魇也随之而来……

即使在梦中,何九华还是狠狠皱了下眉,梦中还是这个村庄,但那时村里不似现在这般荒凉,街上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,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胡同里,那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,他穿着破旧的衣服,蹲在角落,边上围着一群稍大些的孩子,嬉笑着,嘴里说着天真又残忍的话

“你是野孩子,你妈妈跟人跑了!”

“你们看他这么大人了,连学都没上过,肯定是傻子~”

“你爸爸是酒鬼,每天到我们家买酒赊账,真不要脸。”

说着还用手推搡起来,把他推倒在地,男孩眼中没有恐惧和伤心,只有仇恨和一丝漠然,何九华在虚无中看着,脸上没有表情,淡漠的仿佛在看陌生人,手指却攥紧了衣袖。

梦中场景一换到了家里,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,何九华难得的有些茫然,一个穿着朴素却面容清秀的女人跪坐在地上,怀中抱紧紧的着一个小男孩,丝毫没注意到孩子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,那个小男孩比在街上时要小些,大约五六岁,女人绝望地哭泣着,眼泪划过青紫的脸颊和肿胀的嘴角,旁边站着骂骂咧咧的男人,桌上和地上都是喝完的没喝完的,摔碎的没摔碎的酒瓶,和一根断了的扫帚……

接着是女人抱着男孩,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的画面,以及她头也不会的离开,连一句承诺都没留下,男孩呆呆地看着,何九华嗤笑一声,脸上却没有笑意。

要来了吧,这是每次何九华梦的结束,那是八年前的七月初八,何九华记得很清楚,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的生日,那天晚上,男人又喝醉了,他摇摇晃晃的坐到椅子上,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,大怒

“何九华,饭呢?你要饿死老子是不是,和你那贱货妈一样!”

门边倚着一个年轻的约二十出头的青年,他冷冷看着发酒疯男人,没有动,男人一看就来气了,抄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打,但他忘了男孩已经长大,而他也老了,只见青年一只手就抓住了扫帚,另一只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砖头当头拍下,啪的一声,血瞬间就奔涌而出,男人晃了晃,瘫倒在地,浑浊的眼里全是恐惧,他看着儿子慢慢走近,在他身边蹲下,语气淡淡的

“爸爸,我再最后叫你一声爸——爸,你做的事别以为没人知道,你就去那边赎罪吧!”

说着他拿出麻袋,把男人装进去,用男人平时干活用的三轮车将他运到后山,掀开一些杂草,露出下面的一个土坑,将男人拖出来,扔到坑了,鬼使神差的,青年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,呵!居然还没死,一转眼,看到三轮车上的铁锹,冲着男人的脖颈处就是一下,血飞溅出来,溅到青年的脸上,顺着脸颊流进嘴里,血是咸咸的,像小时候妈妈的眼泪;血又是腥的,还有点甜,青年舔舔嘴角,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嗜血光芒,是的,他很兴奋,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这是压抑了多年的宣泄抑或天性如此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
突然,他察觉到后面的草丛有响声,紧急着传来一声被手捂住的惨叫,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在逃跑,被青年轻而易举的抓住了,

“是你,跑什么,又看见了什么?”

看着青年脸上的血,在夜晚如同鬼魅,那个男人哆哆嗦嗦的

“我,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
“哦,是吗?那你抖什么”

说着青年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,男人瞬间把手抽出,想着以前自己还欺负过他呢,就大着胆子

“哼,我看见了,你杀了你爸爸,你为什么要杀他呀?我,我要报警抓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他也永远的闭上了双眼

“因为……我不需要他活着”

(啊,终于把这句话写完了,嗯,虽然这篇文是一时兴起,但我想为病娇华找一个合理存在的理由,还有文里有一些坑还没填,比如他爸爸做了什么,九熙与九华原来的关系,我只能说,九熙是九华生命中唯一的光,后续可能是救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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